第七部分:秦晋争锋,折戟襄阳 196:公主逼婚寻短见,太后登门拆鸳鸯 (第1/2页)
这日清早,褚太后起床用了早膳,还未等早朝,几个宫女、太监,大呼小叫,跑到崇德宫。褚蒜子撂下碗筷,问道:“一大清早,一惊一乍,是为何故?”
为首一个太监说道:“可不得了啦,余姚公主自寻短见,要悬梁自尽。”
“什么?”褚太后猛地起身,只觉一阵眩晕,险些晕倒,众人赶忙搀扶,褚蒜子眉头紧锁,急得气息不均,问道:“公主生死如何?”
太监道:“已被救下,可尚未醒来。”
“快......快引路去公主庭掖。”
两个丫鬟,一边一个扶着褚太后直奔含章殿,一见殿中病榻上躺着的正是余姚公主司马道福,旁边跪着一个侍女,正为公主扇风。褚蒜子坐到床边,轻声唤道:“道福...道福...”
呼唤之下,司马道福渐渐醒来,褚蒜子握住司马道福双手,安慰道:“公主富贵至极,何必如此想不开,自寻短见?”
“嫂娘曾言,桓济被废,乃叔侄失和。”
“确曾说过。”
“其实不然,废戳桓济,乃太后之意,先施反间计,以桓冲之手,借刀杀人。并非叔侄有怨。”公主道。
看着公主司马道福的幽怨眼神,褚太后道:“桓济欲世袭大司马,哀家准奏;世袭都督中外诸军事,哀家准奏;世袭扬州牧,哀家准奏;世袭假黄钺,哀家仍准奏。”
“那为何定计把桓济废为庶人?”
“唯有世袭九锡,索要天子仪仗,不可赐,更该杀,此乃图谋篡位!”
褚蒜子被逼的无奈,说道:“公主不必寻死觅活,桓济不可赦免,但王献之未尝不可,哀家自会赐婚,成你心愿。”
“嫂娘此话当真。”
“哀家母仪天下,一言九鼎,海西公与庾道怜,姑侄之恋,哀家尚能做主。这桩不婚之婚,有何不可,我自去说。”褚蒜子拍了拍公主的手,安慰一番,便起身离去。真可谓:
公主死心求复春,金枝枉系凤凰裙。空叹花落知多少,爱到绝时怨气熏。
霜打孤丘难索雨,草依薄露又回云。一番风月何方至,几度秋来烟雨闻。
褚蒜子回到崇德宫,大太监灵高已等候多时,灵高道:“启奏太后,百官上朝,恭候太后......”
“今日罢朝,不见百官,命王献之一人来见,哀家有事相商。”
太监灵高奉旨,到了太极殿,诏告百官罢朝,只宣王献之一人,王献之不知缘由,便跟着来到崇德宫。拜见了太后,褚蒜子道:“左右快为卿家赐坐看茶。”
王献之一看褚太后两眼含笑,暗含温存,便放下朝板,拱手问道:“太后罢朝,独召微臣,不知有何要事?”
“今日无事,余姚公主近来招婿,只想问你,意下如何?”
“王、谢、庾、褚几户独有年轻才俊,可招赘驸马,成全公主姻缘。”
“哀家问的是你对公主,心意如何?”
“哦.....”王献之顿了一下,赶忙起身躬身作揖道:“献之愚昧,已有家室,从无窥探公主之心,怎敢妄言?”
“道福幼年之时,你便在相府做主事,先帝旧臣,道福这孩子,偏偏思旧,看中卿家,要以身相许。”
“啊?”王献之叩首言道:“献之今有妻室郗道茂一人,足矣主内,万不敢高攀公主,还望太后明察。”
“哀家本张不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自桓济被废,公主一心思慕卿家,铁了心要改嫁于你。”褚蒜子道。
“万万不可,臣与妻室,相敬如宾,意在结好百年,望太后体恤微臣,男婚女嫁,不可强求。”王献之道。
“这不积德的事,哀家岂能不知,卿家先且回去吧,这事好好琢磨,切莫辜负了公主。”
看着褚太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未加严逼,王献之这才惶惶不安,心怀忐忑,告退离去。
......
次日早朝过后,褚蒜子回到崇德宫,还没等入殿,便转身问道:“今日朝会,为何不见王献之?”
太监灵高道:“听说王献之昨日不慎烫伤腿脚,不能上朝,告病在家。”
“以你之见,不能上朝,可是因伤而致?”
话音未落,又有个宫女跑来,奏道:“太后娘娘,快去看看,公主今日拿着剪子寻死觅活,又哭闹起来。”
“道福这是要逼死哀家呀!晚膳过后,起驾王献之府上,哀家逼他休妻,损阳寿的事,还需哀家再做。”
“奴才遵旨。”
褚蒜子顾不得回宫,只得先去司马道福宫中,先做安慰劝说,待到晚间再去见王献之。
来到公主寝宫,两个宫女一边一个挽着司马道福的胳膊,一个宫女拿着手绢帮司马道福拭去泪水,一把铜剪子扔地上,阵阵哽咽声不绝于耳。
褚太后道:“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公主对王献之就急到这个份上了?”
“嫂娘说的轻巧,王献之都不上朝了,分明是不愿娶我,还不如一死!”
褚蒜子笑了笑,说道:“这是哪个嘴贱的宫人传的话,王献之不上朝,就是不娶公主,胡说八道,他是不留神蹬了火盆子,烫了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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