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飞鱼服,绣春刀 (第2/2页)
她看不透朱寿,正如她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你私自离开绣楼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追究了,你能得到锦衣卫的保护,说明在那人心里你还有点地位。估计不久就有其他锦衣卫来,你就借此机会回去。我要你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朱寿,至于是杀还是留,等待我们的进一步指令。”
黑衣文人下达命令。
玉茗紧握着手中的卖身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变化。
渡过江,便进入了扬州府的地界。
蒋瓛从船上牵出两匹马,走向岸边等候的朱寿。
经过一路的颠簸,朱寿已不像启程时那般急切。
几个时辰已过,即便现在赶去,玉茗很可能早已落入敌人手中,他们或许早已撤离,这次行动极有可能扑空。
“这么说,玉茗是明教的人?”朱寿见蒋瓛来了,不禁发问。
“明教和白莲教。”蒋瓛回答,至少他从那些人身上的线索都指向这一点。
“明教和白莲教,两者有何区别,又怎么区分?”朱寿对宗教实在不懂,他只知道儒释道,其他的也就是耳闻而已。
“不必区分,都是同样货色。”蒋瓛直截了当,他们锦衣卫可没空理会这些教派的细枝末节。
都是被老朱禁止的宗教,谈何高低?主要是因为明教与大明同名,很多时候只好用白莲教来替代这类宗教的称呼。
“玉茗要是落在你们手上会怎样?”朱寿问。
“殿下不会想知道的。”蒋瓛眼神变得冷酷。尽管锦衣卫对付男性囚犯居多,但女性囚犯也有,而且下场往往更为凄惨。
朱寿闭上眼,事情似乎正超出他的控制范围。这意味着他必须救出玉茗,并且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才能让她摆脱苦海。
难怪那晚玉茗心事重重,那时她已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急着离开,是害怕自己失控动手,还是担心什么阴谋会波及到他?
为什么不说明白呢?
“真是让人费心。”朱寿叹了口气。
“店里的其他四位女子,你们调查过吗?”朱寿骑上马,问蒋瓛。
“这四位也都是从前获罪官员的家眷,有的在蹒跚学步时就被送入教坊司,有的则是因其他案件牵连,但都是出身显赫,殿下眼光独到。”
“最后一句多余了。”
朱寿严肃地说。洪武年间的四大案,朱寿也略有耳闻,除了尚未发生的蓝玉案,还有持续十年的胡惟庸案,以及“空印案”和“郭桓案”,波及甚广。
那时教坊司的女子大多来自这些家庭。
要知道,老朱杀了好几万官员,教坊司的规模自然不容小觑。
该如何处理这些女子的问题,他现在完全没有头绪。
“帮我给父亲捎个信,说教坊司已被明教彻底渗透了。”
能让玉茗成为花魁,教坊司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成为赚钱的工具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