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标子,你嘛时候能成为大明第一啊 (第1/2页)
吴王朱橚(后改封为周王),是朱元璋一帮儿子里难得的正常人。
在朱允炆登基之后,朱橚的次子举报他爹有谋反的心,建文帝上台就有削藩的打算,正是想瞌睡了来枕头。
朱允炆便派遣李景隆带领天兵天将直接杀到开封,把朱橚抓到京师废为庶人,全家迁到云南看大象呲牙去,连去凤阳守祖坟的机会都不给你。
待到朱棣继位,朱橚全家除了老二这个又蠢又坏的待在云南,继续看大象呲牙外,全家都回到封地去。
朱橚喜爱医学,而且待到他成家后,可谓是注重养生,身体又好,孩子生的多,儿子女儿加在一起比两支足球队还多,带替补的。
在老朱这二十六个儿子当中,朱橚寿命长能排进前三。
现在他脸上的青春痘还没有褪去,正是磨人的时候。
朱橚先前就知道一些郎中是有些不外传的手艺的,可真没想到王布犁他爹也有这种手艺。
一下子就按捺不住了,特意去何文辉家里蹲守,总算是蹲到了。
可惜太子哥哥在,他也不敢胡闹,特意等着太子走了,他才去缠着王布犁的爹。
“我爹刚刚出诊回来,累的很,还被拽到县衙来,吴王可是有些不懂人情了。”
朱橚听到这话,连忙指了指自己肩膀上抗的药箱子:
“妹夫,我的亲妹夫啊,我能让叔父累着吗?”
他脸上笑嘻嘻的:“本王就是想要学点傍身手艺。”
王神医摸着自己的胡须,这种事他确实不能松口。
肠痈这个病症只有一个例子算是成功了,手艺还不算纯熟。
若是随意传给旁人,难保徒弟们会大胆操作,那就会出了人命,最后还得落在他这个当师傅的头上。
可以说王神医在医术上还是有着相当的操守的,这法子是死中求活,可一丁点都不保险。
“没有强行拜师的啊。”
王布犁叫人搬过来两把椅子坐在大厅内。
“我这不是恳请嘛。”
朱橚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椅子,请王神医坐下。
“老夫已经说过了,此法过于凶险,而且只是救了何佥事一个病例。
下一个患上肠痈之人,若没有何佥事的身体强壮,贸然开刀,那也是会死人的。”
王神医坐在椅子上,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那本王差人多找一些患上肠痈之人前来做手术,岂不是可以帮师傅积累经验?”
“你掏钱吗?”
“啊,这!”
吴王很想说,他现在没有钱呢。
王布犁接过话茬开口借一步解释:
“你光是看我爹给何佥事开刀,出诊费是小头。
可是伱没瞧见何佥事被人照顾的成本,以及后续用药的费用,那可不是大明寻常百姓家里能够花得起的!”
朱橚再一次愣住,他只是瞧着何文辉从必死的病症当中活了过来,见识到了王布犁他爹的独特手艺。
可从来没想到还会有王布犁所说的其余钱财。
按照他爹的想法,那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更不用说要整一个国营的医院给百姓看病了。
朱橚一下子就蔫了,不过随即说道:
“等我就藩就有钱了,吴地乃是富庶之地,到时候本王就能,反正现在我学了也不耽误。”
王布犁当然知道吴地最终不会封给他,而是一脚被踹倒河南那个地方去了。
虽说他的封地是中原,理应有钱,但经常发水灾,收成也不是很好。
“你连人体内脏位置都不清楚,上来就学怎么开刀,岂不是空中阁楼一样?”
王布犁突然往前压低身子:
“吴王,不是我不叫我爹教你,实在是我爹也是个要脸的郎中,若是你为了展示自己学到的皮毛手艺,利用手中的权力随意的去祸害病患。
他们本来就很惨,你还要折磨他们,不说你良心过不去,我爹这么大岁数也良心难安的。”
“谁说本王好高骛远的。”
朱橚虽然被戳穿了,自己也想要装逼的想法,可嘴上依旧硬气的很。
“我三年前就自读医书了,现在也是会诊脉的。”
“没老师教,全靠自己悟?”
“那是。”朱橚还是有些得意的。
王布犁瞥了瞥嘴,中医没有老师教,全靠自己瞎蒙,他是不是最终走向自己自创一良方,服之卒的下场?
“朱佥事,你听够了没?”
听着王布犁的话,朱橚很是奇怪,为什么突然要喊别人。
然后朱橚就看见他大哥太子朱标脸上贴着胡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朱橚脸上一片愕然之色,他本以为朱标探望完何文辉回宫去了。
毕竟他爹他们两个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出宫转悠呢!
“这不是胡闹,又是什么?”
朱标一把按住朱橚想要起身行礼的动作,他也坐在一旁:
“老五,你若是想要学医,咱也不拦着,但是莫要好高骛远,待到你小子真的有了医学基础,再来同叔父前来讨教。”
大哥一开口,朱橚就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断的点头,嘴里说着是是是的话。
王神医摸着胡须开口道:“我也不是藏私之人,只不过一些医术治法骇人听闻,稍有不慎,便会致人死亡,以至于没有人愿意使用此法,医术便会慢慢失传。
现在肠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若是贸然大规模教学,必然会有许多医死的事情发生,老夫不得不慎重一二。”
朱标表示理解。
肠痈这种疾病本来就没治!
幸亏何文辉自幼便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汉子,看惯了生死,对于开膛破肚无所谓,可许多人都接受不了。
若是再让老五这么胡闹下去,治疗肠痈的医术,谁还肯相信?
“我会向爹说,让他在太医院给你寻一个专门教授你医术的老师的。”
朱标又安慰了一下朱橚,免得他真的自己瞎胡搞,以为看了点医书,就认为自己能行了。
“谢谢大哥。”
“行了,你先送叔父回家去休息,勿要再胡闹了。”
朱标发话之后,朱橚立即乖乖的扶起王神医,在王布犁的叮嘱下出了门。
等解决了这个麻烦,王布犁见朱标还不走,问道:
“太子哥,可是又有想法?”
“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你写的模范监狱的事情,还有方才我听着老五的话,也想了一点事。”
朱标又跟着王布犁进了房间内,说话。
其实王布犁对于他们这种微服私访的人,实在是觉得麻烦,自己还得帮着他们隐瞒。
大夏天的,还是他那个审案办公的地方,更加凉快一二,穿堂风一直吹着。
“利用监狱赚钱,你是怎么想的?”
“规范狱卒收费,把潜规则变成明面上的规则,这样他们也有钱拿,钱财也能增加朝廷的税收,大家都有钱赚,只有贪官受到了惩处。
底下的狱卒们办差也会更加用心,算是间接减少了他们违法犯罪的机会。”
朱标其实听他爹提过一嘴,但是郭主事的身份显然不如他这个太子身份与王布犁亲近。
故而有些话不会对郭主事说,但王布犁兴许会跟他这个大舅哥说一说。
“想法不错,但是底下的执行恐怕会出问题,会出现许多冤假错案。”
“我只搞江宁县这一个监狱,其余的我管不着。”
王布犁靠在椅子上:“难不成太子哥想要推广到大明?”
“自该如何,否则岂不是只针对你一人做出的政策,而无法惠及天下,那就不是一个好政策了。”
听到这话,王布犁觉得年轻的朱标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兴许等他再年长一些,就会变成现实主义者。
那朱标现在的想法,在他将来到了那个岁数的时候再想,自己个就觉得自己个有些傻的可笑了。
“大明藩王的政策,不也只是针对天子的子嗣吗?”
朱标一下子就被王布犁给怼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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