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药浴 (第1/2页)
慧通大师瞧了一眼陈言润,似乎已然将所有事情看得通透,陈言润也不回避,便如此坦然的任由慧通大师瞧着自己。
他对楚亦心的感情,可从未想过要隐瞒。若不是楚亦心此时未曾答应过他,陈言润恨不得这世间所有人,都能够清楚自己对楚亦心的爱意。
欢喜何人,便应当尽数摆出来,使得与二人相识之人清楚才是。
陈言润便抱着如此想法,现如今他只等着楚亦心哪日想通了应下自己,随后便公之于众,还要八抬大轿将楚亦心娶回去。
不仅如此,昭告列祖列宗亦是必须。
陈言润能够肯定,自己那兄长定然不会因此怨恨或是不满,反而只会是欣喜与祝愿。
他自小便与兄长要好,二人的性子如出一辙,对于彼此究竟是何模样,清楚不已。
别说陈言润的兄长未曾喜欢过楚亦心了,便是喜欢了,亦是会祝愿二人。
因着陈言润自己便是如此,他便能肯定自己兄长会这般想。
若是日后他陈言润遭遇不测,无法遵守与楚亦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便也会潇洒放手,竭尽全力去祝愿楚亦心。
只要楚亦心一生平顺安乐,便是她又有了心上人,并嫁给对方又如何?他陈言润定然能接受。
慧通大师瞧的明白陈言润心中所想,也未曾觉着他是小心眼或是妒忌,对于陈言润的关切他心知肚明。
“楚施主近些时日身子确实差些,只是这劫难她为命定之人,由她来解开,定是有着原因。”慧通大师语速缓慢,似乎并未觉着自己的言语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司徒将军此劫难,乃是因着楚施主而起。”
闻言,陈言润微微皱眉,楚亦心则是倍感意外。
“司徒将军此番,乃是因着在李监军的力保下,仍旧对昔日暗害楚施主的李大勺问斩,方才会招惹上李监军。此人阴险狠辣,故而暗算了司徒将军,方才会导致司徒将军遭遇今日劫难。”慧通大师用他平淡的语气,抛出了一个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因果因果,有因方才结果,一切皆有定数。”
原本对此颇有意见的陈言润不言语了。
若是李大勺问斩是司徒元的功劳,他倒是应当好好谢谢司徒元才是。对这李大勺陈言润是恨到了极点,只是他尚且未能进入官场,顶多把李大勺送进牢中罢了,问斩一事无从过问。
怪不得,怪不得那李大勺听闻是忽的在夜中问斩了,便连他那些同党都被县官提出来,当着不知多少百姓的面砍了脑袋。
原是因着司徒元在背后所推。
陈言润眼神晦暗不明,楚亦心则是愧疚不已,她转头望向陈言润,亲眼看着陈言润一声叹息轻点了头,方才对慧通大师与师娘道:“既然如此,我应当将这因果了结才是,便更应当由我来给司徒将军渡血了。”
此言一出,师娘便连声致谢,对于楚亦心原出手相助一事万分感激。
而楚亦心则是掀开了衣袖,由慧通大师亲自帮着二人,开始渡血。
司徒元的毒血已然放了不少,慧通大师忧心血流的过多,刻意绑了布条,此刻因着楚亦心出面给司徒元换血了,便将不调哦给解开。
随着时间缓慢过去,楚亦心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司徒元则是乌黑的双唇重新回归了原先的颜色。
陈言润心疼不已,只能是站到楚亦心身侧,默不作声悄悄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以此做安慰,楚亦心便硬是撑着直到渡血完毕,她身子发软,脑袋发晕,还不等手腕被包扎起来,便直直往后倒去,将陈言润吓得不轻,他急忙松开了手,将楚亦心抱在了怀里。
“你……”陈言润想责怪楚亦心心善,不该应下此时,却在对上那张苍白的面孔时,任何言语都说不出来,喉咙亦是发涩。
楚亦心被陈言润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连手腕上的伤口,也是陈言润亲自包扎。
歇息了将近两个时辰,楚亦心方才有力气起身,慧通大师说会好好照顾司徒元,随后送走了陈言润楚亦心,以及师娘。
而陈言润则是一路扶着楚亦心,回到了她的房中。
这一路上陈言润皆是板着张脸,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不愿在此时与楚亦心说。
“你在生气?”楚亦心主动出言问道,她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若是我没猜错,你在生我的气?”
见状,陈言润未曾出言,只是起身出了房间,将楚亦心独自留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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