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口是心非 (第1/2页)
在灵应寺又住了些时日,虽陈言润护与夫子请教温书,可楚亦心越发心中不安,便又一次赶起了陈言润。
“你应当回书院去了,不知这些时日落下多少课业。”楚亦心刻意板了张脸,佯装十分气恼,“若是你月考名次难看,我便只做其余学生们的饭菜,独独饿着你。”
陈言润闻言,眉梢不着痕迹一挑,倒有些意外楚亦心竟会拿如此小的事情来恐吓他,也觉着现如今气恼着的女子,瞧着让他心中那浓烈的喜欢,又增添了几分。
见陈言润只是瞧着自己不回话,楚亦心又在想是否说出口的言语过了些。
“我知晓了。”半晌,陈言润如此回答,语气听不出喜怒,神情瞧着平平淡淡,倒让楚亦心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是想着让楚亦心着急,可真这般了,又心疼的忍不住出言解释:“再过些时日,我定然回书院去。”
“你最迟明日便得走。”楚亦心口是心非说着。
“是,便依你。”哪知陈言润反而一笑回应,旋即他思绪一动,问道:“寺院里那主持,可是慧通大师?”
闻言,楚亦心摇摇头,“不是,主持乃是另一位自小便在这灵应寺中修行的高僧。”
“原是如此,我还当是慧通大师。不知这主持是否也喜论道?”陈言润明知故问。
楚亦心只当他没话找话说,也未曾敷衍,认真道:“不止,听闻这主持不仅喜论道,还喜画,每日都要泼墨一副。”
此言一出,陈言润笑得越发温和。
先前他便给赵晋画过一副祝寿图,光凭赵晋喜不自禁的神情与行为,便可知陈言润画技之高超。
现如今听闻灵应寺主持喜作画,陈言润便动了念头。
他面上不显,楚亦心说什么应什么,好似压根儿未打算反驳过。
可入了夜,陈言润便点燃了烛台,硬生生一夜未曾合眼,画出了幅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来。
仗着年纪轻,陈言润除了瞧着精神稍差些,也未曾有什么不妥。
他将自己那副画作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又一遍,随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带着画作,与院子中洒扫的僧人问了主持的住处,便去了。
待到楚亦心收拾了些干粮,来寻他时,房中空空如也。
主持每日早晨在房中诵经,今日亦是不例外,只是才念了半个时辰,房门便被轻轻敲响,他闻声起身,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年纪不大,手中握着一卷画,面上笑容温和,“在下姓陈,名言润。前些时日得知主持对画作十分有心得,今日便携拙作前来叨扰,还望海涵。”
“怎是叨扰?便只有供人评赏,画技方才能进步。”主持笑言,随后反驳,“算不上有心得, 不过喜欢罢了。陈施主可唤我一声归尘。”
“那便叨扰归尘主持了。”陈言润仍旧话语间极其尊敬。
待二人进了归尘主持的房中,陈言润缓缓将自己的画作在桌上摊开,想请归尘主持评赏一番。
那归尘主持显然眼前一亮,便围着陈言润的画作细细打量起来,边打量,边询问着部分作画的细节,陈言润未曾留藏,一一告知。
“佩服,实在佩服。”半柱香后,归尘主持连声道。
他那双已然含着沧桑的眼中,尽是对陈言润的欣赏之意,“陈施主小小年纪,画技便已如此出众,这幅凤凰图,不仅将凤凰画的栩栩如生,便连这一根根的羽毛,都好似伸手便能触碰到一般。身后的祥云更是,似真似幻。”
陈言润谦虚道:“归尘主持谬赞。”
主持似是挖到了宝贝一般,与陈言润又交谈了许多作画上的心得,常常谈到一半便恍然大悟。
直至午膳时分,方才关住了话匣子,托寺庙中别的僧人给二人带了斋饭来。
用过斋饭,陈言润见时机差不多,便主动出言道:“若是归尘主持为真心所言,我便不隐瞒了。”
归尘主持稍显疑惑,却态度友好,“陈施主请讲。”
“实则这几日,我那师娘到寺中求子,也不知是否灵验。佛家讲心诚则灵,我便想替师娘为贵寺画上几幅佛像的画作,作为供奉。只是我这画技恐拿不出手,今日方才前来叨扰。”陈言润说这话时,那一脸的诚恳,时不时冒出的羞涩,都让归尘主持信了这番言论。
他不仅一口应下,还不断的赞叹陈言润如此有心,“齐施主得了个好门生!”
“归尘主持,还是谬赞啊。”陈言润再度谦虚几句,便与归尘主持谈起了如何画佛像,何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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