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泼脏水拉垫背 (第2/2页)
“嫂子,我现下放过李恩庆,你莫要生气。”陈言润想要向楚亦心解释。
哪知楚亦心摇摇头,了然道:“我知晓你想做什么,你想便做,我自然不会拦你,亦不会有怨言。只是言润,先前那般的行径,日后便不要有了。”
楚亦心指的是陈言润因自己许下的诺言未能兑现,将她所受之伤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以此对楚亦心下跪表决心之事。
陈言润是读书人,更加在乎名节,他这般行径若是被他人所知,定会觉得是丢了风骨。可楚亦心在他心中乃是首位,莫说是名节,便是功名,亦是比不上她半分的。
二人对此稍作商谈,见楚亦心丝毫不责怪自己,陈言润心中愧疚更深,却也应下了日后不做如此之事。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陈言润频频找上李恩庆,也不说来意,只是沉默的望着他。
直至李恩庆因着这行径,被吓得夜里睡不好,实在无法对陈言润这般行径抗拒起来,陈言润方才抛出了好处,他能够劝说楚亦心将李恩庆收为徒弟。
这书院中谁人不晓楚亦心过人的厨艺?李恩庆十分心动,却仍旧不敢应下,满口拒绝。
直到陈言润查出了缘由,避开李大勺余下的人手,将李恩庆家中的老母安然无恙接到了书院中,李恩庆方才声泪俱下的致谢,并将李大勺的一切罪行,他手中留有的证据,全然报给了官府。
证据确凿,李大勺被定罪,两日后.进行堂审,证人之一的楚亦心被唤到了衙门。
李大勺阴狠的目光一直锁在楚亦心身上,一旁站着的陈言润心中极其不适,只得冷眼望着李大勺。
本以为李大勺会对这些罪行辩解,没想到他一口认了下来,唯独轻薄楚亦心且虐打之事,李大勺丝毫不认。
“我未曾做过这些事情,没有认下来之理。”李大勺仰着脑袋,眼中报复的快感显而易见,“分明是那不安分的寡妇勾引我,事到临头却将这事情颠倒了黑白,我凭何得认?”
陈言润的脸色一沉,正要出言,却瞧见了楚亦心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忍住了替楚亦心出言澄清的冲动,这般何事都不管不顾出面替其挡下,若是个小女子定然会接受,可楚亦心极其有主意。
李大勺此言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便议论起来。
“你瞧他连害人性命都认下了,所言绝对是真!”
“真是出乎意料,这寡妇瞧着安分,却是那般龌龊之人。”
楚亦心听着这些议论,向县官请示后,方才转身面对他们,一字一顿道:“诸位听恶人一语,便定下我的罪?若是我勾引与他,又怎会被虐打,怎会昏睡了几日,现如今走路都还不利索?”
她清脆的声音在衙门中回荡,脸上尚且未曾褪去的骇人淤青亦是佐证。
“我若是不安分,为何不改嫁,而是与他一个身负重罪之人纠缠不清?”楚亦心说着,见还有不少百姓在贬低污蔑于她,便直截了当掀开了右手的衣袖,露出来的先是淤青,随着楚亦心转身,鲜艳的一点朱砂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若是我当真不安分,不安于做一个寡妇,这守宫砂从何而来?”
字字铿锵有力,手臂上鲜艳的守宫砂将楚亦心的清白,以及李大勺的刻意污蔑,全然摆在了众人跟前。
那些诋毁没了声儿,堂下的不少百姓都反过来对李大勺斥责。
楚亦心缓缓将衣袖拉好,抬起头的片刻,与陈言润无意间对视。
陈言润眼中的心疼恰好被楚亦心看去,她朝着陈言润明媚一笑,比口型道:我无事,无需忧心。
李大勺心知无法将脏水泼到楚亦心身上了,便开始口出恶言,“没想到你嫁与陈家的短命鬼,竟连洞房花烛都未曾有过,便守了寡,可悲。你若是先前答应了我,便还能试到先前从未有过的愉悦,现在怕是晚了。我瞧你这辈子便被陈家给绑住,脱不了身,守宫砂怕是要带一辈子了,你若买只公猪,大抵还能……”
话未说完,李大勺迎来的便是楚亦心响亮的耳光。
县官大人也下令掌嘴李大勺,且在此途中,原本将一切自己抗下的李大勺表兄忽然反水翻供,指明李大勺方才是主谋。
一旁目睹一切的陈言润神情平静,半点儿不觉意外。
李大勺的表兄之所以会翻供,便是陈言润所做下的手脚,他可不会任由中伤过楚亦心的人得以逃过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