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侧只你一人 (第2/2页)
楚亦心被打的头晕目眩,一时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趁这时,李大勺欺身压上,正要一亲芳泽,楚亦心朝着李大勺吐了口唾沫,里头还夹杂着血水。
“你想得美,你这般恶心人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不得好死!”楚亦心脸颊被打的肿了起来,再加上腹部的剧烈疼痛,她说话是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却仍旧咒骂着李大勺,“李大勺,你便也就这点儿出息了,不出几日,你定要被官府抓去,砍了你肮脏龌龊的脑袋!”
闻言,李大勺眯着眼睛,打量着楚亦心白嫩的脖颈,“便是老子要死,你也得垫背。”
说完,他撕开了楚亦心的衣裳,里头粉嫩的肚兜露了出来,李大勺眼中的兴奋与激动明晃晃摆了出来,楚亦心愤怒不已,甚至止不住的颤抖。
她佯装再也无力反抗,趁李大勺不注意时,拼尽全力踹向了李大勺的双腿间。
李大勺痛的一声大喊,随后双眼通红的瞧着楚亦心,“贱蹄子!”
他用力拽住楚亦心的头发,将她拖到池边,一把便将楚亦心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冰冷的池水灌进口鼻,楚亦心奋力抵抗,却始终无法挣脱魔爪。
随着几口池水呛进嘴中,楚亦心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
她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的场景
有谁朝着自己温和的叫着嫂子,随后伸出手,那只手无比的温暖,将自己冰冷的指尖焐热。
楚亦心只看得见一双鞋子,看得到喜服的一角。
她被拉着进入陈家,身边有人贺喜,也有人阴阳怪气,那只手却异常坚定的拉着她,甚至在扶着她跨过门槛时轻声道:“不用怕,我会护着你的。”
楚亦心想起来了,她没有见过陈言润的兄长,从始至终,与自己拜堂的,都是代替兄长穿上喜服的陈言润。
那晚,她独自坐在婚房,守着一只时不时咯咯叫着的大公鸡,随着喜烛熄灭,楚亦心怕的不行。
陈言润却悄悄推开了窗子,唤了声嫂子,随后递来一个燃着的烛台,以及一本小人书。
他说:“你莫要害怕,我会在此处陪着你。”
不仅如此,在楚亦心得知自己素未谋面的丈夫身死后,悲戚与不甘涌上心头,是陈言润温柔安慰,且对楚亦心说道:“嫂子。不,楚亦心姑娘,我陈言润在此起誓,若是你日后甘愿,我定会娶你为妻,与你琴瑟和鸣白头偕老,此生此世,身侧只你一人。”
想起来了,自从得到这具身体重新活过来后,一直未曾能够想起的那些往事。
楚亦心口中又呛了几口水,她耳边一遍遍响着陈言润的誓言。
她的小叔子,竟在从前,许诺说要娶她为妻。
正当楚亦心失去意识,挣扎的动作都无力起来时,陈言润终于赶到。
他瞧见眼前的场景,又怒又心痛,双目赤红一片。
陈言润快步奔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李大勺踹翻在地。
扶起已然失去意识的楚亦心,他眼眶中似有水滴不断打转,“楚亦心,你睁开眼来,楚亦心,你瞧瞧我是谁!楚亦心!”
他将身上的衣衫脱下,将楚亦心包裹的严严实实,握住楚亦心冰冷的手,陈言润不断哈气,妄图让怀中的人暖和起来。
随后师娘等人赶到,有人照看楚亦心后,陈言润红着眼将李大勺打翻在地,一遍遍的抬脚踹向李大勺的腹部,质问他为何狠得下心伤了楚亦心。
最终是夫子拦下了陈言润,并安排人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李大勺扭送官府。
何大夫再一次到了书院中,这次却是瞧他反复夸赞有天分的女子。
楚亦心身上尽是淤青,且呛了不少池水进肚里。若不是陈言润第一时间给她披上衣衫,许是还得着了凉。
陈言润一直陪在楚亦心床榻边,她昏睡了几日,便陪了几日,几乎寸步不离。
师娘每日三次替楚亦心上药,每一次都红了眼眶,口中不断骂着李大勺是畜生。
待到楚亦心好了些,衙门中传来了消息,李大勺竟只是因着轻薄女子定了罪,那暗害书院的药草,与充当了药草养料而身死的人,都未曾算到他身上。
陈言润追问,却只得到了不足以证明李大勺做过这些的言论。
他气得砸了桌子,若不是床榻上的楚亦心给了他羁绊,许是陈言润便直接前去衙门,将李大勺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