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张献忠必须死 (第2/2页)
厮杀呼喊声再次旺盛起来……
光州城内,由于明廷对满清的胜利,以及皇帝兴办团练,使得光州城的官兵以及百姓们的抵抗热情极度的高涨。
除此之外,还与崇祯八年,也就是两年之前的李自成屠戮光州城有关。
对于局势,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都知道,城破则贼寇屠城,所以没有人惜力,便是那些官僚士绅也不再惜家里的粮食、吃食。
到了眼下,只有抵住反贼的攻势,等到官军的支援,全家几十口人才能活下来。
既然做好了城破的准备,便没有了人心惶惶。
当然不排除开战之前,城里的一些富户、乡绅在此之前可能已经将家里的香火送出城,但他们留下来的人出力程度,以及牵头的力度都是不容置疑的。
只要是留下来的人,哪怕是第一次上战场、未曾见血的年轻人,也咬着牙,攥着刀枪上去与敌人厮杀。
刀枪给男人,女人、孩子则是直接拿着木棒、棍子朝着从城下冲上来的捅,砸。
“来啊,你们上多少人,我们就打死多少人。”
“老子就不信了。”
狰狞的面庞,鲜红的刀枪,如此气势,将冲上来的流民以及混迹在其中的反贼嫡系给一次次逼退了回去。
地面上的坑洼容不下更多的猩红,只能任由它们流进不远处的护城河,但护城河里面的水早已经被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让人无法分辨的清楚,到底哪些是血,哪些是河。
一个流民一脚踏空,砸在护城河中,顿时“嘭”的一声,血光爆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又一个人给砸中,扑倒在水中。
……
“玛德,不是说光州很好打吗?怎么都打了五天了,还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的?把这些羊都赶上去,看他们能杀多少……”
远处,一个头上裹着福巾,满脸络腮胡子,手中握着皮鞭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气的咬牙骂道。
福巾,就是一块黑色帛巾裹住头发,在明朝十分流行,在士大夫之中更是十个中就有八个是这种装扮。
张献忠读过几天书,造反之后便也以福巾束首,装点儒雅。
闯塌天刘国能投降明廷之前,曾多次派人游说张献忠,但张献忠鸡贼的很,一面给熊文灿送礼,一面又带人脱离,再次逃入河南一带,想通过再次屠城壮大声势。
张献忠不是没有打过光州,以往半日便可攻克的现成。
这次却是出乎了他的意外,他的嫡系加上裹挟的流民,已经超过十万人了,连续攻打了两天却是无论如何也肯不下来。
“报!”一名斥候骑着马由远及近,猛地跳下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元帅,明廷的官军到了!”
“谁的人马?”
“回禀元帅,应该是左良玉的兵马。”
“又是他?”张献忠气不打一处来,“此老驴怎么如此印阴魂不散?”
正月份,也就是半年之前,张献忠带着人攻打黄冈,被左良玉的明军给击败。
原本的九个大营,被一分为四,一个到了罗田,一个从团封过,一出嶄水,一趋歧亭,后来他好不容易顺流东。
后来整合人马,与江北的贺一龙、贺锦汇合,计划攻打安庆,却不料遇到了左良玉,被打的溃不成军。
想不到自己刚摆脱了熊文灿,竟然又遇到了这个煞星。
“还有多少里?”
“回元帅,还有三十里。”
张献忠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被消磨了大半的流民,“将里面的青壮挑出来带走,其余人等皆杀之。”
“是!”
……
“陛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些士子研读《大明皇帝节选》的热情极为高涨。”
“今日,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带着他们开启一周的军训……”
乾清宫,朱常淦看着各地上来的奏疏,一边听着锦衣卫副指挥使麻士维汇报士子在京的情况。
等麻士维走了,朱常淦将手里的奏疏放下。
一周的时间,终究还是有些短,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孙传庭、孙应元的军队已经从河南开始赶贼寇。
预计过不了太久,流民和反贼就会入南直隶、江浙。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这些士子了。
而对于这些反贼,他不可能全部赶入南直隶、湖广,一部分赶,另一部分则是坚决打击。
想招降更多的起义军,就要展示出来雷霆万钧之力,挑来挑去,他选出来一个人。
张献忠。
四大营出征漠南蒙古之前,他便已经给了左良玉、孙应元、孙传庭等人密旨,“若遇张献忠部,则赶尽杀绝。”
张献忠和李自成两人都是延安人,而且同岁。
如光州屠城,他们这些起义军扰民害民的危害远远大于“动摇封建王朝的统治基础”的作用。
他们在光州(信阳一带)竟实施了九次惨无人道的血洗!
而整个河南,所杀人口合计超200万人,十室九空。
其中尤其以张献忠最为恶劣,崇祯八年,张献忠率领不下,屠戮安徽凤阳之后,蹿至庐州。
围庐州城,剥妇女数千人置城下,有稍微不从或感到羞愧的都被他杀掉……除此之外,还有张献忠的军营之中屡次出现当着父亲而辱女、绑住丈夫而辱妻,还有将小孩扔进油锅,看着他们在里面蹦跳嗷嚎等案例。
正史也好,野史也罢,或有夸大之嫌,但后世挖掘出来的万人坑,证明这不是空穴来风。
无论是朱常淦现在屁股坐着的位置还是于大势来说,他都有着对张献忠动手的理由。
不过,朱常淦给熊文灿的旨意,却是让他使出所有力量,尽快招降张献忠。
能强势镇压最好。
若阴差阳错,左良玉、孙传庭、孙应元等人无法剿灭他,被熊文灿招降,也算是落入自己的窠臼之中。
双保险,更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