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皇太极归天 (第1/2页)
等朱常淦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他和襄王商量了一下,既然要往京城走,那就趁着这次机会,早日到达京都。
他们换上流民的衣服,然后混迹于饥民之中,朝着北面走。
可天色刚刚亮起,崇祯与朱常淦再次交换身体没有多久,就再次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官军对于这些流民的砍杀。
杀良冒功!
好在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保护,所以从中突围了出来,但也死了十几个人。
“该死,他们都该死……”崇祯身形颤抖,愤怒的火焰在眼睛里面熊熊燃烧。
他们藏在一处土堆的后面,躲过了官军的搜捕,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妇孺,老人被官军直接给砍翻在地。
“一个不要留,抓紧时间赶路。”
“明白,一个不要留……”
提着头颅离开,这些哪里是贼,崇祯看的分明,这明明就是平民,这些人手无寸铁,却被割破喉咙,扔进血红的麻袋。
鲜血不断的往地上滴答着,蔓延出去。
“你们为什么不出手?”崇祯含怒而发,瞪着锦衣卫和东厂的这些人。
“我们得到的旨意是将世子安全护送入京,其余的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锦衣卫的千户冷声说道。
为何不与官军挑明身份,原因有二。
其一,挑明身份死的可能更快,杀良冒功本来就是杀头的重罪,如今你说自己是皇室宗亲,这些官兵更是罪加一等,左右都是个死,不如直接将这些人都给杀了,或许还可以博一线生机。
其二,张献忠、罗汝才,过天星等这些凶残大贼,离此地不是很远,这消息传出去,极有可能会吸引到他们的目光,反而增加更大的风险。
除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否则遇到这种情景,他们绝不会管。
而且锦衣卫也好,东厂也好,只有上报之权,没有下场杀人的权利,皇帝在《大明时报》上写的清楚。
此时,一只蝗虫跳在了崇祯的面前,然后又一只……崇祯抬头,远处乌央乌央的蝗虫,遮天蔽日,天色都暗了下来。
锦衣卫的千户眼疾手快,用麻袋将襄王和崇祯的头给盖住,“快,蹲下!”
等他们再次起身的时候,远处仅有的一些绿色,被啃噬殆尽。
尸体,枯色,黄土,热辣辣的太阳……河南……这就是河南,连年的大旱、蝗灾,在明末多事之秋,频繁的军队调动,官差的来回调派。
这块四通八达之地,已然变成了赤地。
再往北走,走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崇祯口唇龟裂,想喝一口水,他来到一处低洼处,蹲下捧起水,刚想喝,瞳孔突然猛地收缩,两条腿蹬着往后退。
死尸,
一具死尸从上面飘了下来,吓的他哪里还敢喝水。
……
朝会之上,
朱常淦和大臣们要今年的赋税,而孙承宗等大臣却在和皇帝报告河南的灾情。
工部右侍郎王汉据站出来说道:“陛下,河南连续灾荒,乃三百年来,未有之奇荒,以以开封为例,未数日,水夺民稼,又数日,蝗夺民稼。
去年六月至今水灾之后,十一个月不曾下雨,水、蝗、旱,一年间为灾害民者三次,旱既太甚,不得种麦,而蝗虫乃已种子超过万顷。
冬,蝻子计日而出。去年秋无收成,今年麦季又不收,穷民食树皮尽,至食草根,甚至父子夫妻相食,皆黄腮肿颊,眼如猪胆,饿尸累累。
在这大饥之年,谷价暴涨,米麦斗值钱三千,谷每价二千七百。人吃人现象到处出现,有父食子、妻食夫者,道路上没有单独行走的客人,虽东西两村人们也不敢往来,其颠顿死于沟壑者,群聚而割之,顷刻而骨骸相撑矣。”
王汉据是河南出来的,其他人不说,但他不能不说。
杨嗣昌此时也站出来,“陛下,此大灾之年,河南境内土寇遍及各地,仅黄河南岸上下千里之中,营头就不下百余,其中规模较大的,西则有李际遇、申靖邦、任辰、张鼎、于大忠,南则有刘洪起、周家礼……等皆拥众自恃,凭栅结寨,彼此割据,相互攻杀。”
“恳请陛下派三大营前往围剿。”
“恳求陛下派三大营前往围剿……”
满朝文武全都跪下,恳求皇帝往南面派兵。
朱常淦却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南面的平叛,朕已经让孙传庭去了,现在更要紧的是北面的问题。朕以为太子朱慈烺言动轻浮,礼度粗率,德行不符,习为邪遂,不足以当之……”
皇帝这话一出,在朝廷之上所有人都懵了。
“陛下三思啊,太子乃国本,请轻言换人……”
“陛下!”
所有的朝臣再也顾不上刚刚的话题了,而是全都强烈的反对皇帝的换太子。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已经忘记了上次太子站出来为文官集团出头的事情,却不料在此刻突然抛了出来。
“朕以为,第三子朱慈炯更像朕……”
很简单,理由就是像自己,大明朝需要朕这样的皇帝,你们看着办。
而文官集团们为什么如此的激烈反对,因为换太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文官集团的一次利益再分配。
朱慈烺出生第二年就被册立为皇太子,也就是说在崇祯三年的时候,整个朝廷就已经完成了利益分配。
仅朱慈烺的老师,就有礼部尚书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铎、屈可伸,礼部侍郎方逢年、右谕德项煜、修撰刘理顺、编修吴伟业、杨廷麟、林增志;编修胡守恒、检讨杨士聪等人。
这些人如今都在朝中任职,即便退了,也早已经塞进来了他们的子侄、学生。
他们已经用了许多的时间、精力。
太子登基之后,他们便可以鸡犬升天,掌握更多的权柄。
如今皇帝突然要换太子,就相当于直接将这些人的算盘给砸了,全都要血本无归,他们如何能愿意?
如何能不慌?
一时间,朝廷之上喧嚣尘上,朱常淦气的拂袖而去。
王承恩在后面跟着,等进了乾清宫,朱常淦让所有人下去,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给朕弄点吃的东西来,演了这么久的戏,都饿了。”
“是,皇爷!”
等王承恩走了,朱常淦喝了一口茶,然后取出笔墨在上面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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