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陛下这是诛心啊!太伤人了! (第2/2页)
这自然就让朱翊钧对这个什么等级有序的礼教社会不感兴趣了。
所以,朱翊钧宁肯让小民也参与进来,宁肯破坏等级秩序,也不能这些想让自己变成礼教上的奴隶的人得偿所愿。
朱翊钧也算是明白,为何朱元璋作为皇帝,要整个《大诰》,即便朱元璋不是为了人人平等,那也是为了不被官僚集团束缚。
于是乎,朱翊钧对钱一本的批评与提醒并不在意,而是直接批示说:
“朕言过,论事就论事,哪怕是说朕做的具体一件事不对,皆可;但若直接否定朕不配为这天下主,否定朕的圣德,则便是目中无君,当为逆党!”
“此等悖逆之徒,宜处极刑,着即下诏狱严审其同党,并在审完后处以车裂极刑!”
朱翊钧选择了直接对钱一本处极刑。
而当朱翊钧的批示下发后,内阁秉承着申时行所提过的一切圣意即天意的原则,只主动当应声虫,也就没有因为皇帝要这么严酷处理钱一本而封还谏阻,而是照谕票拟。
钱一本很快就收到了自己的朱本,且也等来了锦衣卫。
虽然钱一本做好了触逆龙颜的准备,但在知道皇帝要车裂他后,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不是像邹元标这些人一样被贬黜出去,也不是被保留全尸,而是直接车裂。
“怎么这样,我不过是说几句逆耳的忠言,为什么就直接车裂!这与独夫民贼有什么区别?!”
所以,钱一本在被押走前,于心里腹诽之余,就还是忍不住对自己儿子说:“务必替为父奔走!”
在钱一本被押去诏狱后,给事中孟养浩就已上疏为之求情,而道:“陛下如此对待直臣,非仁君之道!”
“放肆!”
朱翊钧在侍御司看见孟养浩的章奏后,就再次下旨道:“亦下狱论死!”
这时,申时行不得不劝谏道:“陛下息怒,臣恐这样杀下去的话,他们虽不敢恨陛下,却敢恨臣等,反不利于臣等执政,臣等不能执政事小,但对倭战事与开发吕宋等政事要紧,故请陛下三思!”
朱翊钧道:“朕自有应对之策。”
申时行听朱翊钧这么说,明白了过来,也就没再言,且拉住了也还要说话的次辅刘应节。
孟养浩在接下来也被锦衣卫从六科廊抓去了诏狱。
而申时行在钱一本和孟养浩下诏狱后不久就亲自上密揭为这两人求情。
朱翊钧知道申时行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批示说:“既然是元辅求情,那就给这二人一个机会,去诏狱传旨给这二人,若这二人更上本悔过,对自己的错误做出深刻反省,且自陈罪责,朕便免其死罪,以彰仁道!”
朱翊钧下达了这样的圣旨后,内阁学士沈鲤就问申时行:“陛下逼他们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咽回去,如同诛心,只会让钱启新他们比死还难受,会不会太伤他们了?
“不伤他们,难道伤你我?”
申时行听后只笑着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