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张士诚的张 (第2/2页)
再看那少男少女,一眼就知道即富又贵,这等气质,一般世家都培养不出来。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苦着脸问道:「这位公子,小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允熥和朱明月还没说话,掌柜便先抢先说道:「官爷,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
捕长顿时一声大喝:「住口,我可没有问你,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这话一出,本来就委屈的掌柜,更加委屈了。
他已然明白,面前的公子小姐,绝对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下意识的,就想报出店铺的后胎,不过临出口的之际,又紧紧闭上。
因为掌柜知道,捕长是知道自己家后面的老爷。
这还让自己住口,说明哪怕是自家老爷,可能也惹不上这公子小姐。
想到这里,掌柜的心都在颤抖,恨不得往自己嘴上,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巴掌,
都怪这该死的嘴,干嘛说这些话,平白遭了灾祸。
当目光集中在朱允熥身上的时候,他却没有像是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从方才的一些言语中他也了解到,好像那有些轻薄的话,确实是胭脂水粉店常说的漂亮话。
「嗯,以后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多多注意才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说的。」
「可是明白?」
朱允熥心底也没啥坏的,方才只是因为宫廷的教育使然,现在见此场景,也就生了教训这掌柜的意思,便也训诫一番即可。
掌柜的闻言,顿时连连作揖:「公子教训得是,都怪小老儿这该死的嘴,该打,该打。」
边说着,一把朝着自己脸上抽着巴掌。
这可不是说简单意思一下,每一下都是抽得啪啪作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可以看到掌柜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
「行了,下不为例。」朱允熥见此,便也开口说道。
掌柜的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停下来之后忙道:「为了表达小老儿的歉意,公子小姐看上的i胭脂水粉随便挑,小老儿这番给赔罪了。」
朱明月开口道:「不用,也不缺你那点钱财。」
说完后指了指方才自己看上眼的,让其给包好,后面由其中一名便衣锦衣卫付账。
捕长也没想到,闹得这般模样,就如此了解了。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就恭候着。
朱允熥这时指着之前在人群中的老头说道;「便是你,给我带上,方才就是你在人群中进行煽动。」
「便就,便就...」话卡在了喉咙,朱允熥还没想好要怎么惩罚。
若是打一顿丢牢房,那就显得过重了,毕竟对方也是花甲之年。
若是就这般放了吧,那也太轻松了,心里头有些不甘。
正想着,看到掌柜的包装,顿时心里头来了主意。
「便就罚你今日跟在咱们姐弟后边,给拿东西,左右,把东西都交给他,让他拿着。」
这或许便是朱允熥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惩罚方式了。
那老头也没想到,到头来是这般惩罚,顿时笑颜逐开应了下来。
朱明月也没太多心思,这般买完,自然就去看下一家。
朱允熥道了声「跟上」,也没理睬过来的巡捕们,径直离去。
唯有捕长在原地松了口气。
「头儿,这些人什么来头,让头儿如此紧张。」机灵的巡捕问道。
捕长看了眼对方离去的背影,确定听不到了,这才说道;「别瞎打听,这京师之中,天子脚下,多得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物。」
「行了,各自负责去吧。」
事情见了,巡捕们也就各自散开。
只是没有人注意,在斜对面的阁楼上,有一人身着青袍的男子,冷眼旁观方才发生的一切。
没多久,包间的门便被敲响。
「进来。」
一中年男子推门而今,关好门后躬身说道:「先生,方才打听清楚了,那人便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
「还有一侍从,年岁颇大,面白无须,想来便是宫里的太监。」
??方才去调查的,共有五人人,这男子却只说了身边的两人。
??而两人的身份出来,其余爷孙三人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
??青袍男子回想先前在人群中,正好看到一行五人的身影,为首的几人他不认得,但那蒋瓛,他却是有幸见过一面。
锦衣卫都指挥使啊!
这可是通天的大官,但凡见上一面
的,谁能忘记呢。
「京师里出了这等泼天的命案,竟是还出来游玩,看来都很自信。」青袍男子自顾自的饮着茶水说道。
中年男子躬身的站立在一旁,等待着青袍男子的命令。
青袍男子话虽潇洒,但心中多久有几分发愁。
大明皇帝微服私访,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又好像不是一个什么机会。
虽然对于朱元璋恨之入骨,但真的到了这份上,却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青袍男子也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端起茶壶,里面已然没了茶水的时候,青袍男子这才一声轻叹,吩咐道:
「速去,把陛下出行的消息,告诉那些倭人,想必他们会有些动作的。」
「如今大明跟倭国开战,这些倭人讨不到什么好处,处处也受到掣肘,想必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便就看他们怎么去把握这个机会了。」
说完后,青袍男子有些意兴阑珊,摆摆手让中年男子退下。
「先生,是否需叫人来添一些茶水。」
「不必了。」
「是,属下告退。」
听到关门声后,青袍男子看向窗外。
街道上人群拥挤,繁华若曾经的江南,天南地北的货物,尽皆聚集在此。
「我们坚持的这些,到底是错还是对呢。」
青袍男子姓张,张士诚的张。
他的父亲,便是张士诚的私生子。
曾经张士诚的妻子,带着张士诚的妾室,在齐云楼下积柴薪,自缢前令人纵火焚楼。
唯有他的父亲作为私生子在外,逃得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