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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军兵卒得到命令,齐声吆喝一阵后奋勇接近壕沟边的冀州“嗖!嗖!”一排弓弩手爬上平地,shè倒壕沟旁的冀州兵和胡兵。
“杀啊!”“冲出去啊!”守军在阵阵喊杀声中拥向残缺地城墙和城门。这次冀州兵跟胡兵遭受袭击,仓促间的抵抗显然不敌猛虎出笼般的公孙瓒军。一刻钟后公孙瓒军就蜂拥出到城外,骑兵跨上战马,步卒论起长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冀州军大营!
又是一排羽箭shè出,栅栏后的冀州军兵卒反倒不少。火把照的周边通明,冀州军营垒另一边也响起喊杀声。
公孙瓒一声令下,兵卒们毁坏掉营门。
“将军,我军突袭得是否过于顺利?”副将疑惑问道。
公孙瓒皱皱眉,但一会后他将马鞭一挥,说道,“冀州军被打得突然,肯定措手不及,全军一股气杀进去,烧了他们粮草辎重!”
兵卒们得到命令,一边冲杀一边放火焚烧营帐。
一个百人将让部属将带来的油脂、干草堆到营帐旁,他将手中火把一扔,瞬间大火就蔓延开来。
可是渐渐地公孙瓒军兵卒发现不对劲,冀州军溜的极快,一瞬间就没了人影。而营帐着火极快,大火片刻就失控,烧着不少己方人马。
公孙瓒也是刚刚策马进到营垒内,他赶紧跳下马来到一顶帐篷旁,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后,公孙瓒脸sè苍白得可怕,惊道,“糟了!这满地都是火油,中计了!”
旁边地副将也惊惧非常,不用公孙瓒吩咐他们就吆喝着部属们撤回来。但火势蔓延得极快,兵卒们拥挤着抢路而跑。
不知不觉间,营垒外围满了冀州联军。不仅有冀州兵,青州兵、鲜卑胡兵也都将冀州军营垒团团围住。
不消片刻功夫,一万六千人马就杀到了袁营前面,只见寨栅中静悄悄的一片,气氛诡异的令人心惊。
“情况不妙,恐有埋伏!”公孙范大惊失色,调转马头,下令退兵,说道“全军速退!”
公孙瓒策马挺立,大声说道,“都给我听着,待在这也是被烧死,大伙一齐冲出去,有去无回!”
公孙瓒军也是被逼得拼了命,将盾牌举起后,卯足力气舍命地向敌军冲击。
“呼啦”一声,寨栅中一声呐喊,伏兵尽出,冀州军、青州军阵列中弓弩手齐齐靠前,瞬间万箭齐发,一**密集的箭雨将公孙瓒军硬生生逼退!几千多弓弩手乱箭齐发,射倒了一大片人马,公孙军开始大乱,慌不迭的掉头而走。
但是公孙瓒的亲兵在后头督战,兵卒们又被赶上去突围。冀州军跟青州军的弓弩手们一直到手臂发酸,箭支shè完才停下来后撤。公孙瓒军偷袭的两万多人在死伤大半后,终于杀到敌军阵前。
“哗啦!”一排排严整以待的长矛手挥出冒出寒光的利刃。双方人马剿杀在一起。在张辽的指挥下拦住了公孙军的退路,双方登时绞杀成一团,顿时杀声震天,火把照亮了苍穹。
一时间,袁军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看到自己的人马中了埋伏,公孙瓒心急如焚,可是近两万人的队伍还在死战,只能传令所部人马拼死突围,不要让袁军冲过来合围!
由赵云统率的“骁骑”,从后方截断了公孙瓒的退路,纷纷被碾压了过去,转眼之间就被赵云连续突了外围,杀到了公孙瓒中军,与迎击的公孙军绞杀在一起,在营寨旁形成了肉搏战。
看到城外火起,杀声震天。东、南、北三面的颜良、文丑、韩猛三人督促部下全力攻城,一时之间,云梯飞架,攻城车隆隆作响,易京城四面皆是火海。
公孙瓒手下的全部人马只剩下三万五千余人,在派出了一万八千人的兵力出城偷袭之后,城内只剩下一万七千人,兵力严重不足。
这些守军中有五千人正在西门与已经破城而入的颜良、文丑所部巷战,还有三千人在城内的大街小巷中来回的巡逻,防备袁兵从地道破土而入。
剩下的九千人分布到每个城门只有三千左右,城墙上的防御严重空虚。
射下的箭矢、强弩稀稀拉拉,对攻城的人马造成的威胁比之前小的太多,攻方很轻易的就渡过了护城河,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冒着箭矢向墙头发起了强攻。
身高九尺,面貌雄伟的颜良,一身甲胄,手提大砍刀,身先士卒的冲锋。攀着云梯,第一个登上了城头,一声暴喝,刀光落出,砍翻了四五名士卒,余众吓得纷纷后退!
“给我挡住,把敌军赶下城头!”
负责守御的田楷歇斯底里怒吼着,看到仍然不能阻止溃逃的士卒,拔剑在手,亲自刺杀了两个逃卒,枭首在手,怒喝道:“谁敢再退,便如此头!”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颜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声暴喝,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扑向了田楷……
“大军到处,所向披靡,再负隅顽抗,不过是徒送姓命罢了!”
话音未落,只见颜良如同一只猛兽般,悍然冲进了守军之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犹如虎如羊群,所向披靡。
顷刻间就砍倒了七八名士卒,直冲到了田楷面前,战无三合,一刀将田楷砍翻,割了首级,大喊道:“守将已经伏诛,降者免死!”
城头上已经陆续的登上了三四百名强悍的袁军士卒,剩下的人马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来。主将既死,大势已去。
公孙军或者跪地投降,或者四散逃命,颜良亲手砍断吊桥,放后面的大军穿过护城河,进入了城中。
就在袁军夺下了西城门和南城门的同时,地道里的袁兵也破土而出,从民宅里,小巷中,大街上,凿开地面,呐喊着杀了出来,不大会功夫,就从各个地洞之中钻出了近千名袁军,呐喊着四处劫掠,里应外合,配合外面的大军攻城。
一时之间,易京城内变得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看着远处易京火光,公孙瓒戚怆道,“此乃天亡我公孙瓒也,非战之罪!”
公孙瓒见近几万袁兵,潮水一般的包围了过来,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不甘心的仰天呐喊一声,然后朝着身边的亲信下令:“随我冲!不想死的,随我冲!”
说完后一手提剑,一手提着马槊,翻身上马,朝着大火方向杀了回去。
“骑白马的人就是公孙瓒,生擒活捉了,袁公必有重赏!”
一个曾经参与过讨伐董卓的校尉在战火之中,认出了公孙瓒,呐喊一声,拍马舞刀,带着部下的人来拦阻公孙瓒,期望能够将之生擒活捉,立下大功。
“无知之徒,凭尔等鼠辈也能阻拦我‘白马将军’?”
公孙瓒钢牙怒咬,双目圆睁,挥舞着马槊冲上前去,战无三合,一槊将校尉刺了个窟窿,挑在空中,狠狠的砸向士卒,脑浆崩裂,立时砸死一人。
“想我公孙瓒也是一代名将,岂是尔等鼠辈能活捉了的?要死,也是我自己死,你们不配”
说着,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纵马向前,挥舞着马槊一阵矿砍乱刺,杀死了十几个士卒,余下的抵挡不住,只得四散躲避,放公孙瓒冲了过去。
“驾!”
公孙瓒纵马扬鞭,杀向自己城池,待会儿要亲手送自己的家眷上路,然后一把大火杀掉整个府邸,还有所有的粮仓。即使自己败了,也不会让他袁绍捡到便宜!
可惜,公孙瓒突围不出去了,寒光一闪,公孙瓒手里的佩剑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胸中,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刃,流到了公孙瓒的手上,滴到地上,分外妖艳……
言讫,将剑缓缓的拔了出来,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公孙瓒的甲胄。一代名将公孙瓒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双眼不能瞑目……
这时大火也烧了过来
直到天sè放亮,冀州军营寨四周的大火终于熄灭,但尸体残肢的焦臭味浓地,怎么也散不开,这便是战争。
袁熙捂着鼻子策马在周围查看着。
光着膀子地许褚一声大叫,提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跑过来,惊喜问道,“少将军,你看,这是否公孙瓒那厮地尸体?”